大城市裡的房子,為顯豪華氣派,可是一棟蓋得比一棟高;但在過去的卡帕多奇亞,卻有一群人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地底下,鑿出了交錯如迷宮,卻能居住上千上萬人的洞穴城市。他們挖洞的原因很簡單:為了活下去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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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基督教還沒被羅馬帝國承認為合法宗教前,許多基督徒因為遭到迫害而逃到卡帕多奇亞來。在此之前,其實卡帕多奇亞早有地下城的存在,但隨著前來避難的人越來越多,他們發現這裡的地形相當適合逃避追兵,地質也相當適合開鑿,卡帕多奇亞地底下的洞穴也就越挖越廣、越挖越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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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去的人們,將房屋蓋在地下城隧道的周圍,遇到危險時就經由隧道進入到地下城中。到目前為止,卡帕多奇亞的地下已經發現了36座地下城,據說有的地下城甚至能容納15,000人;而我們此趟旅程所參觀的,則是這些地下城中範圍最寬的,也最具人氣的 - 凱馬克利地下城(Kaymaklı Underground City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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凱馬克利地下城總共有8層,最深處約為地下40公尺(通風井則深達70~80公尺),長年溫度約在13~16度之間。這一帶一直到1920年代都仍有人居住;但隨著希臘與土耳其大規模的人口交換後,原本居住在此信奉基督教的希臘人也因而離開,地下城也逐漸被廢棄不用,直到1964年才開始對外開放給遊客入內觀光,但目前只開放上面4層讓遊客遊覽(約占總範圍的1/10)。而週邊的部分居民仍舊有將附近的地下隧道,作為儲藏區、馬廄和地窖來使用的習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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導遊帶著整團的人一起在地下城移動時,大家都在想:「在地底下住著這麼多人,空氣一定會超悶的吧!感覺會難以呼吸啊~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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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其實地下城中擁有非常完善的通風井,能夠常保空氣流通與循環,讓當時的居民即使位於地下8層也能感到舒適。看看我們這麼一大群人擠在同一區中,也沒有人覺得缺氧,就知道裡面的空氣真的是非常流通啊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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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地下城最上面的那層,通常會用來飼養動物,所以可以看到牆邊有一個個小坑,可以倒水進去讓牲畜喝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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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這裡,每個空間都是當時的居民一個一個挖出來的,看起來雖像是一般洞穴,但其實都還是有區分功能的;從洞穴旁的壓克力板上,便可以看到洞穴的用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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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對基督徒們十分重要的教堂,即使做得很克難,但仍有個小小的平台可供禱告時使用;旁邊石牆上刻著的十字架,也讓居民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地底下,能憑著雙手的觸感找到心中的信仰所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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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下三層通常都是儲藏糧食、水、橄欖油、葡萄酒用的。西方人愛釀酒是眾所皆知的,即使到了地底下,依舊不忘要繼續進行釀酒大業啊!所以地下城裡也有專門的釀酒廳跟酒窖,畢竟有時在地下城一住就是好幾個月甚至一年,日子都這麼苦悶了,當然要準備些美酒解解悶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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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住在地下,要找個平坦的地方擺放容器本就不容易,一不小心可能就會被碰倒;所以當時的人便運用了智慧,在地上挖了些小坑,讓容器們可以穩穩地擺在裡面,真的是地盡其利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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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抵達地下城前,導遊很貼心地叮嚀大家,記得戴帽子下車。心裡一定會覺得奇怪,地底下又沒太陽,幹嘛戴帽子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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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地下城裡,很多地方的高度是伸手就能摸到天花板的,有些通道甚至要跪著或蹲著才能通過的,加上空間內的燈光有時較昏暗,行進間很可能不小心抬個頭就撞到石壁。如果有帽子保護著,即使不小心撞到了,頂多就是痛一下,至少不會被粗糙尖銳的壁面給撞得破皮流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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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時的居民為了怕軍隊及追兵闖進來,便故意將通道做得很窄小,讓追兵必須用爬的、彎腰的或是蹲著進來,以減緩追兵進入的速度;而居民也能躲在通道另一端的洞口兩側,等追兵即將走出通道時,給予致命一擊,將追兵困死在通道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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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若覺得自己的腰不好,或是膝蓋不好,有些通道要進去時,可能也要評估一下自身的能耐。不然有時為了等前面的人通過,常常要在通道裡蹲著或彎著腰停留一會兒,真的是會腿痠或腰痠到不行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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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在地下城中,有時也會發現通道附近有個圓圓扁扁的大石頭,中間還有個洞;有的平放在地上,有的則夾在石壁與柱子間,這些其實是用來防禦外敵入侵的石門喔!過去的居民會將木樁插進中間的洞中,然後將扁圓的石門推到對應的位置,來開關出入口,這樣就能讓追兵以為走到死路,或是將追兵困在密室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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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地下城中,也是有廚房的存在的。但如何分辨廚房在哪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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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天花板及四周牆壁黑不溜丟的地方,就是廚房的所在了;因為長期被煙燻,於是顏色就跟一般石壁不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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廚房旁邊也看得到像是石磨之類的用具,至今仍保存得相當良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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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另一個形狀長得很奇怪的石頭,上面充滿了凹洞,有人說它是用來放要被敲碎的東西。而我上網查了一下,這塊石頭據說是火山岩,所以顏色較深、質地較硬;上面有57個洞,是用來冶煉銅礦用的,但實際是怎麼操作使用的,這就真的只能靠想像的囉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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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說,地下城內的通道四通八達,完全分不清楚東西南北,萬一走到迷路了,該怎麼辦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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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在洞穴內的牆壁上,都會看到紅色或藍色的箭頭;紅色代表往裡面深入的方向,藍色則代表往出口的方向。如果迷路了,記得順著箭頭走,就能找到正確的路囉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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沿著指標往出口走後,出來就會看到許多石塊堆砌的房屋,有些看起來尚有人使用,有些只剩下斷垣殘壁。不禁讓我聯想到,這些鄰近地下城的房屋,會不會就是當時的居民,在地面上所居住的房子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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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惜當時的人們活在失去生命的恐懼中,只能逃離如地獄般的地面,把不見天日的地下城當作保衛生命的天堂。而我們現在有機會站在地面上欣賞著卡帕多奇亞的藍天白雲與綠地,真心覺得:沒有戰亂真的很幸福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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希望每個來到卡帕多奇亞的旅行者,都能來到凱馬克利地下城走走,體會一下卡帕多奇亞黑暗的過去,與現在的美好,心中必有不同的感悟的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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